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瑕睨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地道:「你不是要好好表现吗?机会来了。」他『啪』地一声闔上了病歷。「跟着他。」
黑色座车无声无息地在佔地广阔的宅邸前停下。门口两盏白灯笼随风摇晃,惨白的光线在雨夜中更显凄凉。
凌鹰下了车,立刻有手下替他打伞。他摇了摇头,自顾自地撑起方才在诊所里拿到的旧伞,不顾属下奇异的目光。
穿过前庭花木扶疏的小径,还未抵达正门,老佣人便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,唤道:
「鹰总管,天罡、天勇、天威叁堂的堂主都来了,上过香之后也不愿离去,坚持要等到你回来。」
凌鹰面色未变,仅问:「少爷呢?」
老佣人拧着眉,回道:「少爷躲在房间里,说怕叁位堂主对他不利,连饭都不出来吃。」
凌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平静地说:「知道了。」
「鹰总管,这么晚了打扰你和少爷休息,实在过意不去。但我们叁人心系青帮未来,不把话说开来实在难受。」
天罡堂的堂主—卢勋,是一名长相斯文,书生样的中年人。唯有那双叁角眼洩漏了他性格中阴狠果决的那部分。就像他此刻虽说着『过意不去』,但表情中可未有半点过意不去的样子。
凌鹰已经换下了湿衣服,神态平然地道:「卢堂主的为人,我是知晓的,有什么凌鹰能帮忙的,请指示。」
他们叁人为何而来,他心中已有底—事实上,自从帮主死后,大多数的人前来,抱持的疑问与动机,都是一样的……差别只在于客不客气,迂不迂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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