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好一番绸缪缠绵。当夜果然无事早早洗了安歇,两人一叙别情,却又被谢翊重新翻了旧账,取了那本画册来,寻了倒烧蜡烛等几式来要试。许莼心虚,少不得勉力侍奉,谢翊得以从心所欲,这才泰然安眠。
然而三更天未明之时,苏槐悄悄在帐外低声说了句:“陛下。”
谢翊一贯睡得警醒,苏槐一禀,他便醒了,看许莼因着疲惫尚且还安睡在被内,拉了被褥盖严实了,这才起身下床,披衣出来,问苏槐道:“什么事。”
苏槐低声道:“宗室司来报,顺安郡王不好了。”
谢翊略一思忖,知道这是御医也知道不治了,论理不该报来,但他白日也刚命御医去调治,想来御医知道不治了,便先报了上来,外边拿不准轻重,也报入内,宫里禁卫却知道今日许莼才去探过,自然也警醒,又报到了苏槐这里来。
他道:“也罢,既已拜了许莼为师,算那孩子有些造化。你带御医去去顺亲王府,将那孩子接进宫来,命乳母和平日服侍的妈妈、婢女一并入宫服侍着。”
苏槐连忙应了。
谢翊想了下道:“朕记得尚未满周岁,还未起名。你去与谢翡说吧,这孩子赐名骞,骞者,飞举也,有许莼看顾,总能遂志,有所作为,不似其父之窝囊半生。”
他又有些惆怅:“明日许莼知道,定然又要伤心了,终归也是太学同学一场,这回京得不是时候,什么事都撞上了。”
苏槐应了,果然连夜出了宫城,亲自带了侍卫和内侍去了顺安郡王府,果然看谢翡色败如槁灰,气如游丝,看到苏槐来,也无力起身,只落着泪,已说不出话来了。
苏槐看了也只觉得伤悲,低声道:“郡王安心吧,陛下有命,世子抱入宫中抚养,赐名骞。骞翥若飞,世子是个有造化的,有陛下和临海侯照管,陛下金口玉言:管他一世遂志作为,郡王放心。”
谢翡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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