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大哥了。”
许菰抬眼看许莼一双眼睛圆莹如明珠,看着自己眸光恳切,他说的竟然是心底话?许菰喉咙一阵热,哽了一会儿低声道:“二弟,我待你是心中有愧的,待母亲也是。”
“来日……若能春闱进身,大哥定会有所报答。”
许莼茫然,许菰道:“我只是希望你好生改了那些恶习,好好读书。我记得你从前读书也不是这么差的,算学甚至不用算筹一看就能算出。结果贾先生说你习商贾之道,还要打你戒尺。”
许莼一笑:“贾先生为人古板,也是为我好,从前我不懂事,总记不住诗文,又写不完课业,还总偷偷堵他水烟孔偷换他的水烟……惹得他大怒。”
许菰道:“二弟如今考进了太学,此乃极好机缘。若是能遇上合适的老师,沉下心来,一定能学有所成的。从前贾先生待你太苛,动辄戒尺,你那时候还小……不该如此……你今后好好学书,你那些狐朋狗友都绝交了吧,都不望你好的,整日勾引你去那些风月之地。”
“你被李相讥讽一事,我事后和家人打听,你那日只请了数人,如何传得这般沸沸扬扬,定是你那班狐朋狗友不靠谱背后当笑话传了。再则顺亲王世子虽然礼贤下士、济弱扶危,但顺亲王本人人品不怎么样,你切莫真和那世子莫逆相交,他们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罢了,结交宗室,绝不是好事。”
许菰觉得自己大概是喝了酒,心中的话忍了太久,那个年幼的孩童细嫩雪白手掌被戒尺打得红肿透亮,哇哇大哭,一双猫儿眼里满是泪水看着他喊哥哥,他那时候却没有站出来维护着他,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被偷了抢了爵位的人,而对方是蠢笨幸运儿。
然而书一天天读,一天天日子过下去,他终究于心有愧。一头是生母、祖母的恩情和期冀,一头是自己卑劣的野望,一头又是宽待施惠自己的嫡母和天真烂漫的幼弟,经年拉扯,在他心上层层叠叠拉锯出无数伤口,何为孝悌、何为忠义、何为恩荣、何为廉耻,沉甸甸负疚再也负担不住,前些日子终于下了决心,到祖母跟前表了态,不再觊觎那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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