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里,他怕九哥不痛快只以为他不肯说真话,也只老实说了心中的想法。
谢翊面上微微现了些笑意:“能想到此处,算你还有些眼力。谢翡一贯孤高自许,这一番造作,定然是为了你身后的盛家。”靖国公是个纨绔,合京谁人不知,娶了个商户女,虽则有些钱,也不过是靖国公众多不堪传闻里头一笔谈资,但靖国公世子,豪掷十万元为母谋诰命,这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这说明靖国公这位年满十八岁的世子,能够随手调动至少十万两白银,这消息传到京中权贵中,谁能不动容?便是自己当时知道,不也吃了一惊吗?更何况这小世子当初浪掷十万两,竟只是为了给贺兰静江脱籍,若是被人知道,简直是无知稚子闹市持重金而行,谁不想分一杯羹?
许莼道:“我省得的,今上未定储位,听说还把皇后给废了,如今储位不定,不知道来日还要生多少事呢!平日里我们也都避着让着宗室的,这次下了帖子,推拒的话更不合适,祖母有命让我带着大哥去,下次还是找机会装病推了。”
谢翊微点头。
许莼替他盖了被子:“九哥早点歇罢,明儿拆纱布,说不定就能看到了。”他低头看到谢翊仍蒙着纱布,但一双剑眉直飞入鬓,秀逸非常,忍不住悄悄碰了一下,然后假装为谢翊整理枕边的头发,又捋了捋,这才心满意足起了身,退了出去。
谢翊五感敏锐,自然对那蝶翅一般的一触即离有所察觉,但却不觉得僭越亵渎,倒觉得这少年心思浅显。也还算有几分眼力,至少能看得出那谢翡接触他,必有所图。只不知谢翡是知道自己亲父顺亲王的心思而主动参与呢,还是假做不知顺水推舟想要做一个坐收其成洁白无瑕的圣君?
他平素多疑多思,平日里其实对谢翡印象也还不错。虽则顺亲王有些昏庸,但从前外放在藩地,平庸是福,倒没和太后、摄政王那些有什么瓜葛。当年他平了外虏,顺手撤了藩,命所有宗室回京居住,赐宅邸,宗室子弟一律进太学读书教养,顺亲王也是当初回的京。
谢翡进京之时还年幼,不过十来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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