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继。ken所在的工作室属于转型比较早的,上两代继承人开始,就不再执着于传承工艺,而是寻求更好的生存和发展。所以,他们现在的经营和制作是分开的,老板是亲儿子,是生意人,而ken则是从师傅手里接下手艺的,是匠人。”
陆野顿了顿,“这两者之间,总是存在矛盾。”
许清荎认真地听着,思考片刻,他问,“那陆总这一趟是准备去和稀泥还是拉偏架?”
“能不这么称呼我吗?”陆野委屈。
许清荎没忍住乐了,“对不起,是我忘了。”
陆野怔了怔,“没关系,原谅你了。”
“那你是去做和事佬的?”许清荎问。
陆野捏了捏太阳穴,“头疼,清官难断家务事,何况是洋鬼子的官司,我哪断得明白。”
“签合同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些风险吗?”许清荎问。
陆野回答,“做了风险评估,也在合同里注明得很具体。”
许清荎明白了,“生意是生意,感情归感情,你是在理智上赞成生意人的主张,但是感情上又偏向于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匠人朋友,有点儿矛盾,是吗?”
陆野笑而不语,在不涉及私人感情方面,许清荎与他思维高度契合,堪称默契,一如从前。
许清荎意识到他在笑什么,轻咳了两声,错开视线。
“我不是个合格的商人。”陆野自我反省。
“不至于,”许清荎合理推测,“你有你的分寸,能调和的调和,实在调和不了,还是要按合同办事。”
“嗯,”陆野自嘲,“我这纯属庸人自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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