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把它摧断?还刚好砸到赖管事头上?”
说到这儿,陈知县见他还不主动认罪,烦闷地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衙役,“捆上,将嫌疑犯黎殊臣押回县衙候审!”
被衙役抓到手臂,黎殊臣眼底闪过一丝不虞。
“陈知县,你也有儿子,是故黎某有一问,还请赐教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可以打你儿子,骂你儿子,若是你手下的衙役呢?他们也可以如此管教吗?”
光是想想自家儿子被其他人拿着扫帚追的画面,陈知县就有些上火,脱口而出道,“当然不行,那小兔崽子老子想怎么管就怎么管。但是别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,都是在踩我的脸!”
话罢,对上黎殊臣似笑非笑的眼神,陈知县心底一寒。
——他现在要将黎殊臣下狱,何尝不是在踩圣上的脸。
陈知县开始脑补,以己推人,他怎么罚自己儿子都行。但是倘若旁人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,就要抓他儿子,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废太子在这儿,圣上未必没有派监督他的人在这儿。
看来,赖管事只能是被树砸死的倒霉蛋了。
唉,这个也怨不得旁人。他也有所耳闻,赖管事在伐木场作威作福也就罢了,这次不知受谁的挑唆,竟想直接打杀了威远候的遗脉,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想通关节,陈知县一挥手,轻哼道,“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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