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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月我每天都醒得很早,一直窝在画室里,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。”许江同回忆起那时的场景,至今都眼前发黑,“不过,我很珍惜那段时间。打磨作品的同时,也在磨练我的心性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偏着头,眸色凝重,平和的语气里带着如竹叶般的坚韧的决心。
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陶希洪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诗。他想,要是自己也学画就好了,写一幅字送给许江同裱起来,用贴合彼此灵魂的方式回应他。
许江同继续给石膏像喷药,一边说:“那是我最后一个用传统方法制作的雕塑了。毕竟我的研究方向与现代数字技术有关,艺术与科学不应该被割裂讨论。”
陶希洪觉得这时的许江同特别迷人,即使衣服上沾满了化学试剂,也阻止不了抱他的冲动。
历时半个月,许江同的作品终于完成。
“你好像特别喜欢塑造女性角色。”陶希洪绕着洁白的石膏上下打量,就像隔着保温箱观察新生儿一样郑重。
展台上的少女身披薄纱,轻盈地舒展手臂,被鲜花和蝴蝶拥簇。
明明是用笨重的石膏做成的雕像,少女的衣服在明暗与肌肉纹理的互动衬托下,竟真做出了纱一般的质感。
许江同笑而不语,垂眸与“她”对视良久,眼眶不觉有些湿热。
转眼间也来到了一年的岁末,陶希洪年前的实习结束后,两人都空闲了下来。
逢年过节,陶希洪都会回福利院看老院长和季希芸,便提议和许江同一起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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