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。但做雕塑是一项体力活,加上结膜炎反复发作,难免力不从心。
更糟糕的是,他的灵感在逐渐枯竭。之后零零碎碎画过一些稿子,却再也找不回那时一气呵成的感觉了。
思考再三,他放弃了美院优渥的待遇,避开媒体的目光来到亚洲。没想到今年竟然轮到京州承办展览,组委会得知他在本地工作,以嘉宾的身份邀请他参会。
许江同看完邀请函,太阳穴隐隐作痛。
这一年来,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,如果这个状态持续下去,无疑会在国际舞台上丢人现眼。但同样的,他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才华只是昙花一现。
犹豫了很久,许江同决定过几天再给他们答复。
结果第二天京州气温骤降,许江同食欲不振,没过几天就生病了。
临近期末学生忙,教务也不方便调课。许江同随便吃了点药,心想小感冒很快就能好。
但今天似乎特别冷,他裹了三件衣服,依然手脚冰凉。雪连续下了两天,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,他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,五分钟路程都格外漫长。
走进温暖的教室,扑面而来的却是闷热的气流。许江同忍住剧烈的呕吐感,打开窗通风。
过了一分钟,坐在前排的同学举手说:“老师,能把窗关上吗?”
“你不觉得教室里很闷吗?”许江同反问。
“可是外面的风那么冷,会把人吹感冒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同学们纷纷附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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