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跟爹说要紧事!爹怎反跟女儿说笑!”
高老爷笑了一番,正色道:“文言字词,天垂相,圣人造,文明千年至今,可每每拎出,还是含混糊涂、模棱两可。所以凡成事者,其体在圆,其用在周,只要办得圆润周全,投人所好,就成了。至于用的是圣人经典,亦或怪力乱神,倒是其次。”
高小姐听了,连连点头,只道:“女儿受教了。”
高老爷又跟女儿了些闲话,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,我明个儿五更,还要上朝去跟那些酸子们扯皮……至于‘占肠’之事,这几日趁早办了……”
于是高小姐送太尉爷出门,再回来时,花岫被两个下人押着,赤条条跪在地上。
高小姐振袖迭腿,斜躺在椅子上,看花岫满背纵横的“伤岫”,开口道:
“你也都听见了。高太尉要把你杀了当贡品,管老天爷讨一个彩头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花岫一头磕到地,额上都戗破了,朗声道:
“回禀小姐!小奴是何等腌臜贱人,能为太尉祭祀牺牲,叁生有幸也!但只恐这一死,小奴之仇,再无人报也!”
高小姐听了,乐得花枝滥颤,指着花岫笑道:
“贼戏子!你没得唱了,编这等报仇雪冤的滥桥段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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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教小姐得知——”花岫急切道,“小奴本是好人家女儿。家父姓陆名谦,早年与人南北贩货,拼性命攒下一笔钱,在京师买了个小吏来做。眼看一家刚好起来,家父却遭贼人杀了!小奴从此全家破散,自己被卖到妓馆,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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