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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安跟在身?后亦步亦趋,陆砚瑾倏然顿住脚步,“去拿酒来。”
从安大惊,“王爷,军中饮酒实?乃犯了?大忌,是要受罚的。”
陆砚瑾声音沉冷,一如现在的月色一般,使人看不到边界,更让他身?上?染上?一股无端的落寞来,“本?王知道。”
他手背在身?后,黑暗似是要将他给吞噬,从安看着陆砚瑾的身?影终究是一言不发地去找酒来。
几坛酒被放在陆砚瑾的身?边,他拿起一坛来直接朝口中灌去。
酒本?是不烈的,但他少?有饮酒的时候,自他身?上?背负众多的事情以来陆砚瑾就明白,他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才有用。
可是今日,他只想让自己醉过去,或许醉过去就能忘记苏妧说的那些话?语。
一口口的猛灌下去,陆砚瑾低头看着酒坛,唇边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,口中喃喃不清,似是说给自己听的,“原来想要醉一回,竟然如此难。”
地上?歪斜着酒盏,从安自然知道劝他是没用的,若是有用,陆砚瑾本?就是个极为恪守规矩的人,他定然不会饮酒。
天光乍亮,陆砚瑾坐在地上?,手肘撑在身?后,看着远处升起的太?阳,心中的愁绪却没有半分衰退。
几位将领都已经出来,也见着眼前的场景,让他们大为吃惊。
拦住从安,他们几人问着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,从安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只是快步朝前,想要去寻苏妧来。
苏妧后半夜没有睡着,原来伤人的同时也会伤了?自己,坐在营帐中,她感觉到外头的光亮出来,却一言不发。
不知怎得有些冷,朝角落的炭盆看去,里头已经没了?木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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