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。兰纪延收回手,坐在床边又看了一会,伏下身亲她额头一口,便起身走了。江在棠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,和嘱咐侍女低低的声音。
过会儿江在棠躺得浑身都酸酸软软,终于耐不住要起来。照水过来扶她,她吩咐要沐浴,晴柔却说:“夫人染了风寒,沐浴的话容易加重病情……”
“……那便拿条湿的巾子给我擦擦,发了一日的汗,身上难受得紧。”
第二日病情却更严重了,江在棠连床也起不来了。再请了府医来,诊断仍是说风寒,开了新的方子煎服。镇日便躺在床上,饭也提不起胃口来吃。第三日病情又更严重,连饭和药也是照水晴柔喂的。又请府医来诊,府医沉吟半晌说是心病,得慢慢养。
这心病一病就病了月余。刚开始那几日兰纪延常常在夜里来看她,抚着她的发沉默地看着她。有时候江在棠睡着,有时候醒着,醒着的时候却从不起来同兰纪延交流。这一月里镇日郁郁寡欢,看会儿书又将书扔在一旁发呆,拈着棋子下了半天最后又差人将棋盘收走,坐着发呆。照水和晴柔陪着她说话解闷,可她说着说着思绪便溜走了。
夜里兰纪延偷摸来看她,不可避免地发出些声响,总是将她吵醒,她装睡避过兰纪延,兰纪延走后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。
眼下乌黑日益加重,心情沮丧亦日胜一日。某日兰纪延又悄摸来看她,照例摸摸脸和头发,亲一口额头,还未起身便被她拉住。兰纪延惊喜地看着她,刚要说什么却被江在棠一句话堵住。
“以后莫要再来了。”兰纪延脸上的喜色凝住,还未说话又听见她平淡的声音,“你若再来,我便随你哥一起去。”
兰纪延怔住了,他知道她是认真的,当即便站起身说:“你、你别想不开,我马上就走,你千万别——”
“还不走吗?”江在棠连眼也未抬一下,听着他出去的声音,动也未动。
头两日兰纪延确实没再来了,可江在棠夜里仍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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