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小声说:
“阿娘说了算,阿笛都听娘亲的。”
玉姝眼底蕴上柔柔的笑,眉眼弯起,日光镀了女人满身,暖融融的,好似春日当真提前来了。
“听见了吗,这几日要好好养伤,你的妻子与女儿都在等着你一起去游湖观灯。”
萧淮止叩桌沿的手顿滞,空洞的心瞬时满盈,好半晌,才沉声应下。
他好容易才能得她原谅,与她重修旧好,无论她是否愿意与他回京,眼下该处理的事,总归是要处理的,譬如耶律明朗一事。
他到底还是没将这些朝堂之事与她全数袒-露。
其间包括,耶律明朗实则是耶律齐在金国的私生子,也是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一丝血脉,但斩草除根,杀人时尸身必得分离,才是他一贯安心的做法,尤其是,此番玉姝遇险,若他真的晚了一步,又将重历失去她的苦痛与磨难。
思此,男人漆冷眼底划过一抹晦暗情绪。
接连几日,萧淮止都歇在偏院养伤,也顺带暗自处理此事;而院墙的另一端,萧笛借此机会日日夜夜黏着玉姝。
仅仅一墙之隔,两人相见却是难上加难,偶有的几次都是趁着萧笛睡着之后。
萧淮止不喜女子靠近,温栋梁只得另令军医看护他,有过山洞内为他擦身的经验后,玉姝每每瞧他,都格外注意他身上那些伤口,生怕离他太近,那些伤口又裂开,届时留疤便算了,病情加重才是要紧。
这般来返往复,萧淮止倚着床栏,刚撂下奏折,抬目幽幽瞥她,“过来。”
玉姝站在帘后,细眉紧蹙,认真道:“不成。”
瞧着她这般严肃正经的模样,萧淮止不由得轻哂,心中暗自磨刀,算着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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