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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涔涔的瞳仁如幽潭深渊,望不见底。
玉姝心中倒抽一口冷气,角落里的银骨炭明灭燃着,耳边一声接一声的,是男人的粗-重吐息。
“玉姝确是死了丈夫,没什么好与摄政王交代的。”她避开萧淮止的眼神,镇声答。
从她口中听到这一句,萧淮止低眸轻嗤一声,复而重重抽气,大掌倏地绕手几乎以猎捕的姿势半握住她素白脖颈。
纤细地在他掌心,好似掐一把便会折断。
但他没敢用力,只为用这种方式令她多看自己一眼。
萧淮止努力压着心中那股子恶念,皱着眉将身上的玄氅解开罩住一整个她。
就让他的气味去盖住另一个男人的气味。
否则,他若一想到这股味道,怕真的会在马车上失控与疯魔。
四年来,他每至午夜梦回都在思索着他们的从前。
每一幕,每一幕地去想。
想他们间的相处,想他们间的对话,想他策马离京那一夜与她的春宵良辰,想他离开骊山时与她说的那一句等他。
他却始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
此刻烛光摇曳,她就在自己眼前,从前诸般罪,他也有机会去赎。
思至此,萧淮止掌心顺着雪颈而下,指腹抚摸过她的脸,一字一顿道:
“姝儿,别再与孤闹脾气了可好?纵使下阿鼻地狱,你也是我妻子,”
他微顿,眉宇紧折,眼底满是笃定继续说:“生生世世,你也不能去寻旁人,谢陵沉不过一个士族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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