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淮止眸色微沉地瞥过廊外阴云密布,复而掠了温栋梁一眼,道:“将她的婢女银珰带过来。”
温栋梁一怔,思及牢中关押的几名宫人,动作顿住,踯躅几息后,刚要开口与他说,王妃若还在世定不希望主公如此之类的话,便听男人淡声道:
“孤想问她一些事,将人带过来。”
温栋梁这才吁了一口气,赶忙应下折身寻人。
半盏茶后,银珰惴惴然地跪在殿内,不敢抬眼去窥案前男人神色。
萧淮止垂目凝着案前描摹之画,珠钗鬓影,修眉连娟,美眸秋波,瑰姿艳逸。
每一笔都是她,却又不是她。
她该是鲜活的,会哭,会笑,会娇嗔睨他,会红了双颊。
攥着画卷的指尖稍紧,“可有遗漏?若敢隐瞒半字,你也下去陪她。”
“真的没有了!奴婢所言字字属实,不敢欺瞒大将军……”
他撂笔起身,视线如冰掠过匐地颤身的婢女,而后朝外吩咐一声备车,旋即走出殿门。
马车辚辚行至城郊青龙寺前。
寺外至山道这一路,皆已围了重重黑甲士兵,今日青龙寺闭门谢客,身着袈裟的主持早已候在山门处。
车帷掀起,一袭锦袍玉冠的男人自马车而下,面容冷峻,周身气度沉戾。
主持惶恐地去将他迎入寺内。
眼前这位摄政王出身武将,杀伐果决,屡有恶迹传出,更有传闻少帝亦是死于他手。
一个连君主、外甥都能斩杀的人,该有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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