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快些安排,我……总觉得太不安了。”
她此刻留在这座皇城一日,便多一分危险。
每当她抚过腹中之时,不安便会多存一分,若被人所知她腹中有孕一事,那她必然留不下这个孩子。
萧淮止,你为何总行在这诸般刀锋之上……
——
望京崖。
悬崖骤风袭过,黄沙漫天,崖口之下足有万丈之深,凡是跌落之人,定然粉身碎骨,再无生还可能。
李祁年一身铁甲,手执长缨枪,踞于马背之上,深目凝注着眼前悬崖,苍老的眼眸暗了几分。
身后有金兵上前一步,拱拳道:“侯爷,那萧贼尸骸虽未寻到,但必死无疑,我金国终可吞并大梁河山!”
李祁年颔首,挥臂示意那人退下,而后翻身下马,一步步走近那处悬崖,崖口骤风拂过他如霜白鬓。
萧淮止当真死了吗?
那是他一手养大的狼崽子,即便那一日,他将其逼至望京崖,心中却总有几分不安。
但,他亲眼所见,他的淮儿从悬崖纵马跃入深谷之中。
又怎会有生还机会?
他轻轻阖上眼皮,不禁想起他少年模样,眉宇之间哪有这般多的戾气。
“侯爷,该走了……”
李祁年存着心中几分疑虑从悬崖离开,转身策马携着金兵离开此处。
是夜,山洞外的天穹似一方棋盘,星罗棋布,圆月高悬,似近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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