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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是寒毒。
毒意浸得太快,他此刻便已觉得有些焚心之痛。
男人鬓间淌过如雾汗珠,洇湿一双斜飞长眉与睫羽。
而营帐之外。
裴如青拉住温栋梁的小臂,神情冷肃,道:“咱们虽接连赢了两次胜仗,但,清则此番必逢大难了,这世间,没有人比李祁年,更为了解他了。我与萧清则这身本事,全是受他传授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事,雍都粮仓被毁,是金人安插在雍都的暗桩干的,此事之前萧清则便有命我提防,但我还没入城,他们便已先下手了,我适才没给他说,他中了毒……”
温栋梁心中一冷,又赶忙问道:“我们的人何时能到?”
“约要三至五日。”
“三五日……”
谈话间,前方一名士兵满脸急色地行至二人跟前,躬身揖礼道:“裴先生……雍都出事了……”
裴如青深吸一口气,领着二人离营帐远了几里后,才命士兵道明原委。
原是掌灯时分,雍都已有朝廷之人押运粮食入城,刚将粮食分发下去,晚间便已有百姓暴毙家中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……裴先生,雍都此时已没人敢用朝廷发的粮食了……”
裴如青抬袖咳嗽几声,平缓气息后,镇声问:“派放粮食的那名官员,可有羁押?叫什么名字?”
“那人并无官职,但身上携有……携有……”
听到此处,温栋梁已是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携有什么?!”
“携有天子令牌……此人姓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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