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有在老老实实地用避子药,甚至还偷着在帐内藏了麝香,怎么可能……又怎么会?
她满脑子都是慌乱,直至菀音去将殿门打开,绿芙从廊间进来服侍她,听着脚步声,玉姝抬首望向绿芙,将情绪敛下去。
菀音福了福身,提及另一件事:“二娘子,名唤银珰的那个宫婢,你若想留,我便将她放在你殿里,但她是不可能出重华殿的。”
闻言玉姝轻轻颔首。
银珰是他的人,能将银珰留下已是不易。
临走之时,菀音瞥过玉姝踯躅的目光,心间一软,踏出殿门前,朝她摇了摇头。
其间意思,便是暂且无事。
一连十日后。
玉姝这几日心中忐忑,大一早便命绿芙去寻菀音。
此刻,菀音伸指去探她腕间脉搏,手旁案台两盏茶瓯氤氲着热气,须臾,菀音抬眼看向榻间女子,默了默答:“确认了。”
十日夜里,她也曾辗转思索过,心中其实已然做好建设,但此刻,还是愣了一瞬。
玉姝睫羽翕张几次,才淡淡颔首:“晓得了。”
“二娘子,打算如何?”菀音问道。
玉姝触碰茶瓯的指尖一僵,想起了那夜船舫,耳边的一阵呢喃,垂下眼睫,想起很多他们之间的零星片段。
其间种种,心绪难平。
若说毫无感情,无论是第一次相见是那人所救,还是后来与他耳鬓厮磨、床笫之间种种、种种;可他们之间并非你情我愿,他们之间存着诸多欺骗与算计,更何况,她一个未婚的女郎有孕,在大梁,流言蜚语便可将她淹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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