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更像个儒将。
“过来。”
玉姝听见他熟悉的声线,这才恍然回神,提着及地裙裾,迈着碎步朝着前方快步走去。
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。
银珰跟在身后欲爬上马车,陡然对上一道极冷的目光,旋即缩了缩脖子,赶忙退后几步,又分外不舍地望着那截浮动幔子。
她是当真喜欢玉姝这位主子,但也极度害怕大将军这位厉神。
马车辘辘作响着平稳驶出了京阳宫的三重宫门。
晃动的车帷缝隙里,时不时会透出几丝窗外火光,与鼎沸人声。
玉姝只一回夜里出行过这座陌生至极的城池。
便是出逃那日。
她要离开他的桎梏,而今,也是离开,只这一回不一样了。
思此,她敛了往外窥的余光,堪堪垂下密睫,神色微恹。萧淮止坐在主位处,余光亦是一直掠着她的神色,见她此刻螓首微垂下来,搁在膝处的大掌痒了痒,一直忍着没去碰她。
今日出行,他并未带上随从与士兵,甚至连寸步不离的温副将也没跟来。
只随手指了一名驾车极好的车夫。
此刻马车缓缓停下,外间车夫恭声朝内揖礼道:“主公,娘子,地方已至,老奴告退。”
言讫,便听车夫逐渐走远的脚步。
车内燃着明亮烛光,玉姝抬睫朝他看去,有些不解道:“这里是何处?”
萧淮止起身将车帷拉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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