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萧淮止见那门缝阖上便收了目光, 转而走近床沿,抬手掀开锦帐。
帐内女郎侧身而卧,乌发散落枕间,一袭窃蓝色绣花寝衣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了几处褶皱,微敞的衣襟处红梅映雪,斑驳紧密。
他的目光顺势往下,掠过锦衾下起伏的浑圆,目中戾色渐幽。
萧淮止掀了袍角坐于床沿处,目色侧转,掠过榻边小案上的书卷文字。
不过是些庸儒之作,有何好看?
倒将她夜夜都读,萧淮止抬手拂过桌案书卷,欲将其挪开,长指一动,他凤眸半眯,凝向高卷旁的白瓷刻纹玉盏。
他将玉盏捻起,放置唇边轻嗅一息,浓眉瞬即折起,盏中满是药味。
玉姝近日身体如何,萧淮止再清楚不过,而这碗中是何物,他也猜出了。
避子汤。
好得很,他倒是没让她饮,她已自觉饮上。
长目骤然从瓷盏移至身侧女郎平坦腹部,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躁意如火烧过,让他片刻不宁。
攥着瓷盏的手渐渐收拢,分明知她图谋,知她不曾真心,但仍觉心中堵了巨石,使他不得痛快。
萧淮止面色冷了几分,将瓷盏撂下后,盯着榻上睡得香甜之人,多想将她一把拉起来,逼着她与他一同感受,但耳中流过她此刻的匀息,觑过她舒展的眉眼,攥紧的指骨缓缓松开。
“当真是被你下蛊了。”
且蛊着他魂牵梦萦这样多年。
他起身解开革带,褪去外袍挂于床柱旁的架子上,随后脱靴解袜入了净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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