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片沉静,她回过神,手臂间还能感受到男子的力度。
玉姝轻启朱唇,柔声提醒:“将军,可以放手了。”
可以放手了。
刺客已被缉拿,殿中唯他二人,再没什么理由继续握着她了。
萧淮止暗了目色,指尖缓缓将她松开,最后一分力度时,他忽然不想再松,顿息之间,玉姝目光瞥过他腰间那截白玉带,清眸中闪过几分惊惶,他沉默地看她。
默了须臾,玉姝犹疑着开口:“您……您受伤了。”
入鬓的长眉上抬,他顺着她的眸光看去,玉带内侧有一尾深红洇开,他目色稍停,此处隐秘若非她提及,萧淮止倒是不曾察觉,但他确然并未受伤,这道血迹也无非是方才不慎沾染。
思及此,他余光瞥过玉姝慌乱无措的清眸,心中顿生一个念头。
“无碍。”
他抬手覆上那块血迹,半湿的血染上他白玉般的指,紧接着是极轻的一声闷哼,落入玉姝的耳中。
“稍后孤会派人送你出宫,少主不嫌弃,可继续居住别院中,这几日孤会留在宫中查今夜之事。”
他慢声说着安排,不时低眸瞥过她的侧颊,迈着大步与她一道朝着宫门走。
玉姝走得慢些,此刻听他不紧不慢地说话,又见他扶着腰间的动作,那张昳丽眉眼处,似在隐忍。
第一次,是在河西,他于船廊将她救下。
第二次,便是今夜,是他击落了舞姬的剑。
而眼下,却是他受伤。
思及此,玉姝抿唇颤睫,宫门被他推开,夜风轻轻拂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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