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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给你。”
林渡有点莫名其妙。据钟晴的说法,他们俩的关系,应当接近于仇人。
明明是他抢走了她的父亲,她的家庭,她的财产,她优渥的生活。
现在,她借书给他?
林渡摸着发皱的书皮,下意识问:
“那我怎么还给你?”
林深在背包里摸了半天,摸出支笔,在林渡手上写了个地址。
“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。”
林深住在一间狭小*逼仄的单身宿舍里,一半是书,一半是床,没有空调,冬冷夏热。她全部的财产甚至不足以堆满宿舍,但她拥有很多的书,和更多毫无用处的冷知识。
后来,林渡常常在放学后去找林深。他在林深的单身宿舍里读完了《大卫·科波菲尔》、又读《红与黑》。
他们也一起读诗,毕竟一个人读诗是没意思的。
他们从阿赫马托娃读到博尔赫斯,从t·s·艾略特读到元稹。还有荷尔德林,林深最喜欢荷尔德林,因为他说“人建功立业,但诗意地,人栖居在这大地上。”
林深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作家。在那个年代,已经有一些网络文学站点出现,与后来的盈利导向不同,当初的网络文学还是文学爱好者的小众集会。林深作为其中的一员,偶尔也会把自己写作的小故事或短诗放到论坛里,请同好们点评。当然,林渡往往是第一个读者。
林深像一个耐心又奇思妙想的引路人,为林渡开启了一个名为文学的新世界的大门。他们建立了一种奇特的友谊,对给予共同基因的那个男人闭口不谈,却又深刻地感受到彼此之间血脉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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