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上午十点多了。
一居室里只有她一个人,身旁有人躺过的痕迹,但摸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体温了。
床上铺了叁层绒被和两件羽绒服,其中一件是她自己的,另一件是宋薄言的。
零下二十几度的天,空调开不了,又断了暖气,整个房间都是彻骨的寒冷,只有床上这一方小天地还存留着一丝温暖。
池清霁头晕得厉害,勉强伸出手去摸到助听器塞进耳朵里,就听见卧室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开门声。
过了一会儿,房间门被从外打开,宋薄言身上只穿着件厚呢大衣,拎着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塑料袋进来,见她睁了眼,就先把塑料袋放在了桌上:“能坐起来吗,我买了药。”
池清霁大概知道自己是病了,但却搞不清楚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冷,晕晕乎乎地从床上撑着坐起来,先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了两件,才虚弱地问:“怎么这么冷?”
宋薄言顿了顿,想到昨晚她意识模糊,又解释一次:“暖气断了。”
真是什么倒霉事都给碰上了。
池清霁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有点水逆,要么过完年找个庙去拜拜吧。
她哦了一声,又看了一眼宋薄言身边那个硕大无比的塑料袋:“这些是什么?”
“药。”宋薄言说着转身往外走:“我去烧水。”
他动作有点慢,尤其关门转身的时候。
池清霁不明所以,目送他出去后把袋子从床头柜拖过来看了一眼,里面是一些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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