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实话说,秦淮现在已经没有受惊这个概念了,她甚至觉得此刻她能感觉到“惊”的那条神经已经与其它感官一样麻痹了。夜色中,她侧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个乞丐——他大概是个男人,衣衫褴褛,结块的须发挡住半边脸,分辨不出年纪。他紧紧扒着靠近她的那一边车窗,扒着尖锐的碎玻璃,像是在说着什么。秦淮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了,竟然看见他眼中泛着点泪光,倦意涌上心头,她闭了闭眼,先让司机等一会儿,转头对男人说:“让开。他如果要开车我可拦不住——你想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