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清日夜。她稍稍偏过头,感觉到枕边湿凉一片,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
她还记得,自己似乎在梦里哭过,只是不记得梦见过什么了。
“艾唯小姐,秦小姐醒了。”
一个男人的声音之后,有脚步声由远及近。秦淮不想费力抬起头,她有些呆愣地低垂着眼,目光落在那人宽松绸制长裤的裤脚,看她在床前停驻片刻,然后柔软的床略陷下一块,她坐在了秦淮的面前。
“似乎我每次见到你,你都向现在一样虚弱。”艾唯伸手将她的被角稍稍向上拉,遮住了她的胸口,宽松的衬衫袖口抚过锁骨与脖颈,带来一丝凉意。秦淮并没有躲,她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,开口时声音微哑:“我还好吗?”
“如果你是问身体,那我建议这之后不要再空腹喝酒,最好不要再喝酒;但如果你是说别的,”艾唯停顿片刻,给了她一个安抚似的微笑,“在你昏迷之后,海登发生了意外——他醉酒后在卫生间与地痞发生争执,在包厢中被人刺死,凶手已经落网。但你不用在意这些,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。”
她这一番话,轻描淡写地将那件闹剧盖棺定论,甚至顺手送了警察与秦月姝一伙“凶手”,不可谓不贴心。秦淮知道这件事不会再追究下去了,就像她预想中的一样。
她闭了闭眼,问:“秦月姝来找过我吗?”
“你昏迷了一天一夜,她来过一次。如果你怕你姐姐担心,可以现在给她打电话。”
“担心?”秦淮嗤笑,笑声显得有气无力,“她对我可不像柏莎夫人对你一样包容信任。”
“包容信任”四个字像是把艾唯逗乐了,她甚至没忍住笑声:“瞧瞧你这话,你是在吃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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