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启心中骇然,当即拔腿向外逃去。花如意追了上去,从腰间拔出匕首,轻轻一横从他脖颈上划过。嗤地一声,血花四溅,刘管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他的身体不住抽搐,却不甘心,要拉她一起去死似的,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脚。
花如意把脚抬了起来,用力地碾下去,把刘管事的手指骨踩得粉碎。
刘启口中不住冒出血沫,渐渐地不再挣扎了。花如意轻声道:“凡是让主子不舒服的人,都得死。你这些年也造了不少孽,早点投胎去吧。”
夜晚静悄悄的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。花如意迈步从尸体上跨过,悄然一跃翻出院墙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申平安坐在卧房的屋顶上,看着满天的星子,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。前阵子他回无量山,招阴见了钟玉络一面,徐怀山的状况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。他有些担心,但自己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,实在帮不上别的忙,只能在这里喝闷酒。
他虽然总是玩世不恭的,但在业力司中,也唯独跟徐怀山最投缘。徐怀山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总是认真待他。不像别人,只把他当成个不正经的道士来看。
师父嫌弃他一天到晚得过且过,不堪托付。师弟倒是上进的很,天天想着博功名,不愿与自己为伍。自己跟他比着,什么也不是,被发配到长安做副堂主都是师父的慈悲了。
虽然如此,徐怀山却把他当成兄弟看待,在无量山中时就经常来找他喝酒。后来自己到了长安,屈居在张大新的手下做事,受了不少排挤,教里的人也不管他的死活,好像把他扔出去了,一切就听天由命了。只有徐怀山担心他,私底下常问他最近如何。后来自己被屠烈抓起来了,也是他派人把自己救了出来。
如今徐怀山病倒了,申平安却帮不了他,心里很不好受。他叹一口气,仰头又喝了一口酒。
下头有侍卫仰头道:“申堂主,下来吧,夜里风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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