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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玉络接过簿册看了一眼,这个季度虽然结余不多,起码没有赤字。
朱剑屏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,显得有点烦恼。钟玉络道:“你有心事?”
朱剑屏也不兜圈子了,直接道:“钱不够花,今年夏天生意不好,天覆堂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,另外两个堂□□的钱比上一季少了一半。往年本教都给各营发消暑钱,今年发不起了,大家都颇有怨言。山上有这么多人要养活,不开源,光节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她把账本翻了几页,道:“你想怎么个开源法?”
朱剑屏道:“人和堂和地载堂的堂主早就有不臣之心,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,把那两个堂口收回来?”
那两个堂口管着的铺子本来就是业力司自己的产业,不过是委托给那几个堂主经营。只是天高皇帝远,时间久了,他们便把那些商号当成了私产,对主教也变得敷衍起来。再加上钟玉络和徐怀山年纪轻,那几个人不把教主放在眼里,常常中饱私囊,不老实上缴营收。
钟玉络也为这事烦了一阵子了,她把簿册一搁,道:“你们做好了部署,想打就打。先笼络住一个,对另一个动手,尽量能谈下来的就别强攻。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,死伤多了小心有外人等着捡便宜。”
她说的是金刀门,姚长易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业力司的堂口,想要吞并他们的产业。孙孤诣做了一辈子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,身后却留下这么个内忧外患的摊子,实在让人头疼。
这不是件小事,到底还是得徐怀山做主。朱剑屏等了他很久了,一直没等到他出现,只好先来问一问钟玉络的意思。
李清露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不感兴趣,去小厨房转了一圈,片刻搂着个笸箩回来了。
笸箩里装着几个绿色的果子,一边长着尖尖的叶子,就像鸡头一样。钟玉络看了一眼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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