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得深,就算心里恨得滴血,嘴上也从来没说过。他葬了父亲之后,就摘了门前的葫芦,不再行医了。后来村子感染了瘟疫,他见死不救,趁夜独自离开了村子,让那三百多个人都死绝了。”
李清露吓了一跳,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,毕竟那些人里不光有害死他爹的恶人,还有许多无辜的妇孺老人,他们又不曾得罪过他,却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被抛弃了。
云姝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,道:“这件事之后,他内心一直很不安。他在外漂泊了好几年,听说业力司是人间的活地狱,专收没人敢要的恶人。他心灰意冷,就来到了这里,觉得就算死了也无所谓。孙教主见他医术高超,便留他在山上给人看病。他想寻死也寻不成,便凑合着活到了今天。”
李清露总算明白了郑雨寒为什么总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,有些同情他。他余生待在这里,少与外人接触,大约也是一种自我惩罚吧。
就连一个不会武功的郎中,都有这样的过往。这山上的人,恐怕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经历。
云姝打扫完了大殿,去烧了一壶茶,道:“歇会儿吧。”
李清露在她对面坐下了,云姝泡了一壶铁观音,叶片在水中舒展开,淡淡的兰花香气弥漫出来。李清露喝了一口茶,想着刚才的话,心有些沉。
徐怀山平日里除了跟郑雨寒打交道之外,就是跟朱剑屏走的近了。朱剑屏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,身上带着一派清贵之气,跟那群舞刀弄剑的粗人显得格格不入。
她道:“军师没受过罪吧,他是怎么来无量山的?”
云姝道:“他呀……不好说。”
李清露道:“怎么不好说,他跟别人不一样么?”
云姝沉默了片刻,觉得反正都把郑雨寒的事告诉她了,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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