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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清露回了云山殿,把屋舍打扫了一遍。徐怀山过了午才回来,郑雨寒给他针完了灸,他便早早地歇下了。
郑雨寒让他这两个月多休息,徐怀山自从回来之后就深居简出的。李清露发现他也就开头那几天故意撩闲,时间久了,他也没把她一个小丫头放在心上,一天到晚都像游魂儿似的,只想着自己的事,要不然就是在昏昏沉沉地睡觉。
他要是总这么老实,伺候他倒也不是一件苦差事。天色渐渐暗下来了,帐子里的人睡得很沉,应该能一觉睡到天亮。
李清露打了个呵欠,跟他待在一起久了,天一黑就开始犯困。她也没什么事做,躺在小榻上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次日她起的晚了些,一睁眼天都亮了。床铺那边窸窸窣窣的,一个人影坐了起来。李清露连忙穿上鞋过去,道:“对不住教主,我睡过头了。”
她拨开帐子,里头的人睡眼惺忪,好像比她还困。他一向都是寅时正刻起,这回晚醒了半个时辰,居然还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。
李清露给他拿来了一件黑色绣着云纹的外袍。他瞥了一眼,嫌弃地说:“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。先前我从潼关镇买的布呢,让你们拿去裁衣裳,做好了没有?”
李清露一怔,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潼关镇帮他买了一匹丝绸,但徐怀山应该对这件事没有印象。她的心念微微一动,寻思道:“莫不是钟玉络出现了?”
床上的人看了她一眼,忽然睁大了眼。
“是你?”
他的语调跟神态都跟平时不同,好像有无限的精力从内散发出来,又带着一点妩媚俏皮的感觉,跟徐怀山终日阴沉冷淡的模样截然不同。难怪周围的人只看眼神,就能分辨出他是哪个人格,这两个人相差的实在太大了。
李清露敛衽行礼,道:“拜见钟教主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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