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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的黑色耳蜗和陈闻也的黑色助听器太过相似,灯光映照上去,闪到了许馥的眼睛。
她简直无语。
好吧,她承认她刚刚是有一点点生气。
气陈闻也今天竟然不来,也气他只敢在梦里叫她的名字。
“……知道了,”她恨恨地转过身去,道,“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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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许馥的日子是黑白的,无声的,晨昏颠倒的。
陈闻也甚至有时候出了门才发现,自己竟然忘记戴上助听器——
因为是想听到她的声音,才一直戴着的,如今她不在身边,他听不听得到好像都失去了意义。
但其实就算是戴上助听器,也时常会经受一些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,那种看热闹的声音再小他都听得清楚,大多都是些多余的善意:
“那个人耳朵上戴的是什么啊?”
“怎么年纪轻轻就戴上了助听器?”
“好可怜哦。估计听力不行。”
……
媒体也时不时地报道此事,捏出一篇潸然泪下的报道,为他惋惜。
神奇的是,刚开始看到时,那种暴戾的情绪总会突如其来地席卷而来,但如今这些议论在他心中早已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许馥拉着他的手走过那一段长廊,说他是健康、优秀的男人,说他的未来不可限量,说她对他没有任何怜悯或救赎的含义,只有纯粹的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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