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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馥烦躁地钻进车里找到除味剂,对自己狂喷了一通。
喷着喷着,突然感觉车身好像哪儿有不一样。
她定睛一看,惊讶地发现跟了她那么久的光圈消失了,车漆好像新出厂一样鲜亮。
梁生从旁边小跑过来,许馥顺手向他竖起大拇指,他却猛地摆起手来,指了指那隔间。
许馥反应过来,是隔间里的老板亲自动的手。
她差劲的心情稍微好起来一些,朝梁生笑笑,迈步朝那隔间走去。
现在才可以真的下班了。
梁生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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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只助听器孤零零地被捏在手心把玩,陈闻也懒散地窝在老板椅上,仰头靠着望那天花板。
他觉得陶染好像说得对。
话糙理不糙。
他很平静又理性地思考着,认为许馥确实是可怜他。
助听器摘下之后,他和那些聋哑人的区别并不大,被叫“聋子”也不稀奇。
他凭什么在她身边呢?
这么想来,他好像真的太自私。
依靠着所谓的病人身份赖在她的家,是其一。
忽视她屡次逃避的意愿,依然步步紧逼,是其二。
在知道了她即将结婚的消息,硬装作不知道,想要继续保持现状,是其三。
爱一个人是让对方幸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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