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一个成熟的医生?
她心服口服地诚恳道歉,并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里,对告知病人病情产生了ptsd。
甚至有一次,在患者期待的眼神下,双唇像黏住了一样,半天说不出口真实的病情,等着身旁陶教授开了口。
她还记得那时陶教授扫过来的眼神,了然,平静,却也失望。
事后他没再提此事,她却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。
有人说时间会麻痹医生的感情,慢慢也就不会再与患者共情,会忽略那些痛苦和绝望,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冰冷的病例。
她倒希望能真的如此,可惜时间只能教会了她伪装。
相信奇迹会出现固然很好,但她作为医生,必须要告知患者概率性更高的那些结果,帮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陈闻也想让她陪他到出院——
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,也是自然之事,反正她也是他的管床医生。
或许在没什么生病经验的年轻人心中,“出院”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,出院,就代表着完成治疗,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可对他而言,从全聋到完全痊愈之间,概率小之又小,最理想的可能,也许只是恢复部分听力,然后终身与耳鸣、耳闷作斗争,甚至还要戴上助听器。
而最差的可能……
他年纪轻轻,一生顺遂,大概打从心底里坚信最坏的可能根本不会发生。
许馥避开他的眼睛,低头打字。
[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联系你的家人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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