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吗?人的本质在于其自由意志,你连我的意志都不尊重,你还扯什么爱呢?”
游承远愣了一下,他张了张嘴:“我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邵禾看他:“请你尊重我作为一个人的判断能力。”
游承远沉默了一会:“留在这里不可以吗?只要留在这里,留在我身边,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反对。”
邵禾索性躺到身后的草地上:“你知道这里对我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我父亲跳楼时摔出的血流过的土地,意味着围观人冷漠的脸色,意味着他死后被人泼上的脏水。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些人在做这些事的想法:你不是要清白一世吗?我非要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。我父亲死后没有墓碑,不是因为没有立墓碑,而是因为他是个被认定的坏人,所以墓碑被人砍了,甚至都不是出于他们的授意,只是普通人对坏人的,义愤。”邵禾盯着天上的星星。她从来不在清醒的时候回忆往事,但并不代表她会忘记。
普通的周五,放学后,她在学校门口没等到沉安平,但听到有人用兴奋的、压抑的语调喊:xx有人跳楼自杀啦!
邵禾讨厌这种语调,尤其是用这种语调谈论着死亡。为什么会把现实中的死亡当作猎奇的谈资?但那些话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清晰,她清楚的听到了沉安平工作的地方。
她打了沉安平电话,无应答。她几乎是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就拦了出租车。虽然围了警戒线,但仍然围了很多人,他们或者笑或者大声议论。邵禾看见血泊里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后,穿过警戒线跑进去,她大声喊:“救救他,救救我爸爸——”
那些人故作姿态的冲她摇头:“救不了了,已经死啦”;“好可怜啊,还留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”;“怎么这么想不开呢,啧啧”……
“后来我看过一句话,‘为众人抱薪者,不可使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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