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方瑾儒将女儿看作自己在这个无所依归的吊诡异世的锚,其实她何尝不是女儿在人世间的心之归处。失去母亲,天大地大,维桢不过一介过客,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。
丧母之痛,呕心抽肠,维桢荏薄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打起摆子。
她的话颠叁倒四,语焉不详,然而两个男人知她甚深,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沉飞喉头哽涩,两耳轰鸣,想到那一迭连着一迭来自罗霂兰帝国皇室的公函——恭迎罗霂兰嫡长公主维维安娜.垌文迪许归国参加其母文德昭圣皇后方瑾儒的国丧仪式。
差点控制不住蹲下去抱住她的双腿向她致歉,祈求她的原谅。
“小宝贝儿,这是什么话?伯母虽不在,我和晗熙都陪着桢桢呢。”沉飞暗哑着喉咙哄道,视线不着痕迹地一偏,与蒋晗熙血丝网布的绿眸正正对上,突然心念一动。
“桢桢,”他攥紧维桢微颤的一双小手,似是捉住一对试图突围而去的孤雁,“你不是客,你是我沉飞此生最重要的女人,是这座司令府,乃至整个伽利斯联邦的女主人!”
他将额头与她的轻轻贴在一起,柔声道,“小宝贝儿,我们结婚好不好?我俩本就是情侣,情投意合,水到渠成。名正则言顺,往后你再不必多心。横竖还有一年多点儿就毕业,不碍事儿的。”
“桢桢,我爱你,沉飞这一生,只爱你一人,永远都不会改变。这些年,我盼着你成为我的妻子,都快疯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