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”的样貌,不算得俊美无匹,却合了百分之九十民众的眼缘。如果沉飞那个天生的艺术大家兄长沉嫣在这里,就会告诉维桢,这样的长相是标准的建模脸,每一个棱角,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,十分符合大众审美标准。
方瑾儒深谙女儿以貌取人,寻了这么个女婿人选,可谓费煞苦心。
她笑道:“等你毕业回国之后,安澜师兄当你丈夫好不好?”
维桢唬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我可以不嫁给安澜师兄吗?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方瑾儒怜爱地摩挲女儿漂亮的小脸,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男人产生男女之情,毕竟小孩子怎么会有爱情呢。
最初将维桢养得如小儿一般,是让她与前世那心肝儿完全吻合,好寄托自己的慈母之心与思念之情。渐渐的,两个女儿在她心里,早已牵扯不清,难辨孰轻孰重。她不允许女儿心智成长,归根结底,是忍受不了有终一日,她爱上某名男子,离自己而去。
对一个小孩子而言,留在疼她,宠她,爱她,永远不会因为她年老色衰或是不够知情识趣而嫌弃她,离弃她的母亲身旁,难道不是天下间最快活的日子么?
她斟酌着语言,“桢桢,你以后就会明白,情爱对我们而言,其实从来都不是最要紧的事情。所有爱过的,恨过的人,母亲已经没有半点眷念之心,恚怨之情。”前后两生,似乎只有闵祁山与堕久没有向她索求过爱情。
闵祁山是不敢。
堕久则是不在乎,他之所求一直是自己长陪他身侧。他拥有无限的时间,而在时间面前,一切皆是灰烬。
维桢懵然,不过母亲自然是金口玉言,她一昧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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