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替她小女儿做一件藤青绫衫。我就问她缺衣裳怎么不去店里买些,何必费这许多功夫。她说囡囡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,就知道妈妈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。”她眼巴巴地睃了方瑾儒一眼,“妈妈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仙女,我希望自己是妈妈最喜爱之人。”
这次轮到父子俩面面相觑,神情难看。这小娃娃争宠的手段……
“桢桢自然是母亲心中至宝。”方瑾儒果然脸色大霁,问过维桢喜欢红色,便点头应允了。
方瑾儒是个真正的大家小姐,一双素手自来是琴棋书画,诗酒花茶,唯一做的家务活就是给花园的花树浇浇水。花了半个月功夫连一只袖子都没做出来,反而扎了满手的针眼。这下不提闵氏父子二人急红了眼,连维桢都泪汪汪地抱了母亲不肯再叫她动手。
方瑾儒倒不觉得如何,不过再有十来日就是维桢生辰,时间上无论如何赶不及了,便折衷地画了一副维桢的肖像,里面的小人儿穿一件胭脂红绣花小袄。
她的画法十分飘逸,先行定位,勾勒轮廓,填以粉黛,青绿朱砂等重色,而后以汁绿西红等染出阴阳向背,乃至敷金涂银,画风金碧辉映,极尽富丽之致。小袄上的朵朵垂丝海棠色泽芳艳,钩花填色,精细工巧,清新脱俗,骨气风神可谓冠绝古今。
维桢爱不释手,珍而重之地收起来,言道在生辰当日再悬挂到自己房间迎门主墙面的上方。
女儿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要求,未能满足她,方瑾儒深感遗憾,承诺明年提前准备,一定替她亲手缝制这件胭脂红绣海棠花小袄。
方瑾儒其人,生来感情就较常人薄弱许多,正如堕久所言,她天生就该是修道修佛的出世之人。
她的母亲徐碧落幼年时目睹军匪屠杀家仆,更有其母宪珥郡主为救自己被流窜的军匪掳走,受了极大惊吓,之后接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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