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对。
沉飞就是有这种本领,把原本顺理成章的事绕过去,自己反而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。她也懒怠分辨了,语气略生硬道:“我非常感谢你照顾我那么长一段时间。我又不是小孩子,既然痊愈了,自然能照顾好自己,不劳你多费心。”她嘟起嘴,“我就是想搬回宿舍去住。”
她这样不识好歹,沉飞的耐性也消磨殆尽了,冷笑道:“你别他娘的给老子蹬鼻子上脸!我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?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?”自己把她跟个宝贝似的疼,掏心挖肺、呵护备至,连沉飞的爹妈都没得他这样精心伺候过,养条狗还能得它摇几下尾巴呢,这臭丫头果然是条喂不饱的白眼狼。
沉飞不耐烦,维桢比他更烦躁了十倍去。沉飞的说一不二是源自显赫的出身和卓绝的能力,维桢是无欲则刚,她对旁人几乎没有任何期待和要求,自问不需要受到多余的约束。
她小脸一扬针锋相对道:“我有求过你为我做什么没有?我有父有母,长大成人之前自有双亲供养,不需要你多管闲事。”
沉飞不可置信地盯着她,眼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血丝,不过须臾已赤红一片,胸口急剧起伏,似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可怕之极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