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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飞艴然不悦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维桢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,“没有什么意思啊,随口一说而已。”
沉飞不愠不火道:“在我听来不外乎两种意思:你与我在一起时不在乎我沾惹其他女人;更有甚者,你已经不想跟我在一处,巴不得我去同别人好。”他扼着维桢的下颌,“桢桢,你说说,是哪一种?”
维桢被他弄得生疼,吞声忍气道:“我、我就是吃味而已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真的?”
维桢含泪点了点头:“嗯,自然不敢作假。”
沉飞谛视她良久,腊尽春回般笑起来,松开了手:“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。以前那些女人,我连她们的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忘了。我和桢桢在一起,往后绝对不会再碰其他人。”
他无限迷恋地描着维桢秀美得令人目眩的眉眼,“宝贝儿,我只要你,老公心里只有你一个。”留意到她眼眸中隐藏的水光,眉心一紧,他把这小东西疼得比自己的命还重,她怎么总是害怕自己?他从始至终都没舍得对她下狠手,她究竟在畏惧什么?
维桢无暇感动于他的深情厚意,她从方才短短的交锋中隐约看到了自己与沉飞未来共渡的岁月,时时刻刻须得思前顾后,不敢说错一字行差一步,如此一想,仿佛被一根冰冷的铁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心脏上,不松不紧,不死不活,随时面临着窒息之苦,这样活着不过是苟且残存罢了。
沉飞见她脸色惨白,担心她又再钻牛角尖:“桢桢,怎么了?不会还在捻酸吃醋吧?”
“没有,”维桢勉强笑了笑,瞟一眼他腕上的手表,“都九点多了,你还不快些出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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