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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飞挥挥手打断她,“好了,赶紧把药水输上,都几点了。”
护士长重新更换了针头,托起维桢的手利落地捏了几下,针头稍微一挑就扎入血管内,她将药水下滴的速度调好之后,把维桢的手小心地放置在软垫子中央。
维桢秀眉微蹙,须臾便回复到舒缓的神情。
沉飞脸色稍霁,客气道:“很好,辛苦了。往后的日子也麻烦你亲自来。”
护士长笑得和蔼: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我就在二楼的休息室里。童小姐的药水要是快输完,您就打发人来叫我一声。”
沉飞点了点头。
护士长将器皿收起,推着小车蹑手蹑脚出了病房,回头把门轻轻掩上。
沉飞用力揉了揉脸,筋疲力尽地坐到床边,执起维桢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了攥随即松开。他眼也不眨地凝视着掌心中腕白肤红,软若无骨的小手,他的肤色其实尚算白皙,然而被维桢一衬,立时显得粗糙起来。他轻轻地逐个指头逐个指头捏了一遍,何意百炼刚,化为绕指柔,在维桢面前,几乎无所不能的沉氏少主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“桢桢,桢桢……”沉飞俯身在维桢脸上细吻,动作温柔如同飞花落叶,轻飘飘地印下去,载着炽热如火的情意。
“沉飞……”维桢轻不可闻地喊了一声。
沉飞愣了愣,维桢仍闭合双眼,呼吸均匀,并不曾醒来。当他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时,维桢的嘴唇动了一下,“沉飞”二字如天籁一般钻入他耳内。
如果列昂尼德没有害维桢伤成这样,沉飞几乎要对他生出一点荒谬的感激之情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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