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了他的手,绝了他的军事生涯,不啻于打断他的脊梁骨,她怎么忍心,再者,她死志早生。
“垌文迪许小姐自身难保,就别费心情郎的事了。”
维桢转眸看向他,泪水洗涮过后的双瞳明净如不沾尘埃的山泉,能映照出人心底潜藏的所有阴暗。
奥勒有些狼狈地移目,“你也不用太难过。就算没了右手,他沉飞还是高高在上的沉氏世族二公子。只是不能带兵而已。”
“你休想。”她轻喃。
德洛莉丝送的燕尾虫胸针上的横针已被悄悄拉直,针虽细短,然而维桢使尽全身力气,在奥勒的手背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血花飞扬。
剧痛猝不及防,奥勒的手一松,维桢如失去根茎的浮萍,自百丈高空急坠而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