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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什么, 没多久又开始抽噎,好像从小到大积攒下的眼泪要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,怎么也停不下来,神经是出奇的敏感脆弱。
温北砚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, 但他实在腾不出别的力气用来安抚她, 精疲力尽地重复着两个字:“别哭。”
曲懿勉强止住眼泪,斟酌后没有说出“发病”两个字, 用更为含蓄的说法:“你下次再不舒服, 别折磨你自己了, 直接朝着我来。”
要是她没能抓住他, 那个时候就需要第二种方案来补救。
对面的目光无遮无拦,曲懿挠了挠耳垂,难为情的反应:“你别看我细皮嫩肉的,其实还挺能扛伤害的。”
像被消了音,下一刻她只能感受到拂在耳侧的微弱气流, 扫过桌几上的小白花,几片半枯萎的花瓣簌簌往下落。
然后才等来他的回答,“你会疼。”
她重新抬起头。
温北砚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,脸色是异样的苍白, 挺阔的肩上落着落日余晖投射进来的光影, 半截身躯仿佛被镶嵌进暖色调的油画里。
曲懿眼里也被映进透亮的弧光, 片刻她轻缓地摇了摇头,“我不怕疼。”
暧昧的氛围转瞬即逝,源于温北砚拐弯抹角地戳穿她的黑历史,“你不敢纹纹身。”
曲懿想跟他继续较劲下去,这会也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她叹了声气,用无可奈何的语调,“我只是想让你觉得自己亏欠了我……你对我的愧疚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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