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着薄薄的一层笑意,再度将话头对准江稚鱼,“所有人都觉得江稚鱼是跳江自杀的,可当时没有尸检,仅凭一份遗书匆匆定下自杀的结论,谁知道其中的水究竟有多深,没准她就是被霍霄亲手弄死的。”
温北砚脑袋又开始疼起来,脸色苍白,他想喊停,可对方已经将另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残忍地剖在他面前。
他无处可逃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想起他和曲懿刚重逢还没在一起前,她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:
你接过性侵案吗?
你们律师也会像警察一样调查取证吗?
你遇到过他杀最后却被篡改成自杀的案子吗?
原来在很早以前,她就为今天这段对话埋下不少的伏笔,只不过都被他当成找不到话题后的随口一问。
她不惜代价地想让霍霄受到惩罚,而他却替这样一个人打了辩护,费尽心思减轻他的刑法。
强行拼凑起抵御入侵者的兵刃瞬间瓦解,一口气息顺着肺腑艰难地攀升,最后半死不活地卡在嗓子眼,难捱的想要用手术刀扎向自己喉管,再用力搅动,皮开肉绽才罢休。
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他的喉结,要真因自虐落下了疤,那就不再是她喜欢的,他必须得保全它的完整性。
他垂下手,片刻又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,用来压制体内的躁动。
这份躁动衬得四周更加安静,安静到他好像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漩涡中,阖上眼睛的那一瞬间,脑海里再度闪过无数碎片化的场景,这段日子所有的努力突然变得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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