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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边覆着一片阴影,她心跳短暂地滞了一下,抬头看,果然是盛景。
她不知道盛景是什么时候来的,有没有听到刚才那句话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盛景鼓起勇气牵住她的手,不再叫她“懿懿”,故作成熟的眼神牢牢锁住她,用他这个年纪特有的细腻嗓音恳请道:“姐,你别死。”
只有不谙世故的孩子,才能毫不避讳地将“死”挂在嘴边,曲懿无法违心地答应他,片刻有气无力地朝他挤出一个笑,忽然听见他又说:“骑士不会死的。”
温北砚的手术三个小时后结束,他身上伤口看起来多,但不深,刀刀避开了要害,加上发现得及时,没有生命危险。
这让曲懿松了一口气,摇摇欲坠的心脏终于安稳地落在柔软的土地上,没走几步,被徐清澜察觉到异样,“懿懿,你脚怎么了?”
曲懿哽着嗓子回:“扭了下。”
徐清澜蹲下身,轻轻捏了捏她脚踝,一面去寻她的反应。
曲懿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知道徐清澜接下来要说什么,忙不迭打断:“我先去看他一眼,就一眼。”
见她这副恳切的模样,徐清澜没忍心再说什么。
说好一眼,实际上过去快半小时才离开,曲懿被徐清澜扶到急诊外科,拍了片显示没伤到骨头,只是轻微扭伤,最近两天少走动,冷敷热敷交替进行,很快能痊愈。
回住院部路上,曲懿接到赵时韫打来的电话,她冷着脸直接掐断,没几分钟,对面的消息又进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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