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自己的脸,把语调压得自然些就行。
温北砚顿了几秒,极煞风景地问:“你感冒了?”
“怎么这么问?”
“鼻音比平时重。”
“……”
曲懿岔开话题,“你上次是不是说想要熊猫睡衣?”
饶是温北砚也无法从容地应对如此直接的发问,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,睁眼说瞎话:“我没说过。”
“你感冒了?”曲懿捧住手机,笑弯了眼睛,故意呛他,“怎么听上去鼻音比平时重那么多?”
空气沉寂下来,曲懿也怕玩笑开得过犹不及,一个急刹车,拐回半分钟前,话音里的笑意渐渐兜不住了:“你这年纪这身板,商场是买不到这种卡通睡衣了,我到时候给你去网上定制一套。”
“……”
通话在车开进小区后结束,电梯门一开,温北砚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3002门口,他脚步停顿几秒,一句话没说,对面先开口解释了句:“听说曲懿她弟来了,正好顺路,就来看看。”
理由过分牵强,显而易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温北砚皱了皱眉,不满这人把曲懿当成私人所有物的态度,更不满他故作熟稔的口吻,同时自己又在心里升起一种事态不受控的恐慌。
赵时韫没出现前,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:他有了控制暴虐情绪的能力,当然也不想让自己回到过去这种疑神疑鬼又患得患失的状态,然后对唯一在乎的人亮起狰狞的爪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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