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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种恐惧感也会在陌生的环境下,像馒头发酵般,成倍扩大,满满当当地占据她的心脏。
下床的动作一急,带倒床头柜上的台灯,玻璃灯罩碎了一地,吓得她一激灵,也因此找回些理智,想起这是谁的房间,抹黑开了壁灯,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拾着碎片。
没一会工夫,身前唯一的光亮也被挡住了,曲懿抬起头,明明没有那么委屈的,哽咽却在他的出现后漫到嗓子眼。
“碎了。”委屈巴巴的腔调,仿佛是台灯自己动的手。
温北砚的目光卡顿几秒,最后落回她身上,半边阴影罩着她消瘦的身形,白到晃眼。
他抻长手臂抱住她。
身子又一次腾空而起,曲懿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颈,胸口紧紧相贴,胸腔里的躁动声仿佛敲在她心头,震耳欲聋。
很久以前,她就知道他的胸膛硬邦邦的,像经过千锤百炼锻造成的钢片,一撞上,估计逃不开她先头破血流的命运,可他的怀抱却是矛盾般的柔软,能带来难以言述的安心。
“哭什么?”无可奈何的语气。
声音不由地泄露了一丝哭腔,嘴上还在逞强,“没哭。”
他又问:“伤到哪了?”
“没关系,”曲懿吸吸鼻子,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“你不用担心我”几个字,抬起手指,哑声道,“区区致命伤。”
温北砚借着稀薄的光,看清了她食指上的细长划痕,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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