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扔掉。
曲懿瓮声瓮气地解释:“我不知道那是你给我的。”
他像是提前算准了她这句说辞,脸上毫无意外之色,依旧凝着浓重的自嘲,“你不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他兀自起了个话题,却没有深入下去的意思,而是说:“对你来说,它一文不值,可却是我那时候用所有的积蓄兑换得来的最为值钱的东西。”
看似不动声色地拿捏着她的弱点,实际上是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。
一击溃败,曲懿方寸大乱,甚至失去了身为演员最擅长的面部管理能力,迎着光,眼睛刺痛难忍,泛起潮湿的水汽。
她将生理性眼泪憋了回去,对面那张脸重新变得清晰起来。
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,他嘴上说着冰冷刺人的话,目光却灼热,随着他修长匀停的手指齐齐烙在她肩上。
她今天穿了件平肩连衣裙,这轻而易举地让温北砚注意到她瘦直锁骨上浅浅的印子。
是他当年咬上的,愈合了,但变成了疤。
温北砚敛神,“你刚才想脱我衣服?”
分不清是今天第几次被他的叩问乱了节奏,不想让起伏的呼吸出卖自己真实的情绪,曲懿干脆屏住了鼻息,长达半分钟,然后松开,极轻地应了声。
温北砚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,匀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,不是为了让她检查自己手臂的伤口是否痊愈,而是努了努下巴,指向右肩,“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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