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这个词多好听,带着“身不由己”、“言不由衷”的委屈。
那时的曲懿,就是这么宽慰自己的。
曲懿及时中止这段不愉快的过往,哪成想,当天晚上她就梦到了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她在梦里第一次有了感知。
酸楚的情绪,滑落在舌尖又咸又冷的眼泪,她狼狈地回到家,这场雨威力十足,让她高烧到三十九度。
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她光脚下了床,路过厨房,看见餐桌上盛得满满的一碗粥。
很像温北砚煮的皮蛋瘦肉粥。
深秋萧瑟的风从身侧擦过,推开书房虚掩的门。
在缝隙里,曲懿看到了曲乔生的脸,以及坐在他对面安静疾书的少年。
不怕冷似的,只穿了件洗到发白的短袖,骨架不小,人很瘦,显得骨节格外突出。
大概是做梦的缘故,色彩不够明晰,他的肤色很白,带点病态的憔悴。
似有所预感,他抬起头,露出清隽的眉眼,高而挺直的鼻梁在脸上削出一片三角形阴影。
神色寡淡清冷,像极深秋的池水。
后来又做了几个梦,场景零零散散,拼凑不起来,醒来时,只记得那双凉薄的眼。
当时温北砚也在?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?
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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