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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今夜有风,还是回殿內吧,以免受寒。”谭德德劝道。
“无妨。”李妄摆摆手,站在廊下遥望天际,说,“取梯子来。”
这是又要上房吗?这时候不是该算账问罪么,竟有心情赏月?今夜天气有变,起风了,月亮不时被暗云遮蔽,月色并不如何。
梯子来了,李妄上得屋顶,在屋脊上坐下,面朝高阔夜空。
夜色如水,李妄身上的药|性已尽数褪尽,体温恢复如常,然而内里心口之处,仍有一簇火苗未熄,令他处于少见的温暖,暖融融的状态之中。
李妄懒散的坐着,一手随意搭在膝上,月亮在夜幕中悄然漫步,一会儿钻入云层中,一会儿又自云后探出,洒下清辉。
风吹来,吹起李妄衣袍,袍角飘动,李妄眼中倒映着天际弯月,勾起唇角,于静夜中无声地笑了起来。
“今晚月色不错。”
李妄坐了近半个时辰,从房顶下来,施施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月色不错么?谭德德回头看看隐在暗云后近乎消失不见的月亮,再看向李妄,再次心惊——
心惊的不是月亮,而是李妄唇畔的笑意。
谭德德与徒弟谭笑笑飞快对视。
不说谭笑笑,谭德德跟随李妄多年,从李妄幼年至今,尚是第一次看见李妄露出这般笑容。
这个瞬间,他忽然真切明白了之前谭笑笑所说的关于李妄生气时的真正含义:那是无关朝政,无关手段,仅发自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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