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医德,向来不打听病人隐私,对外亦守口如瓶,倒不用担心什么。
李妄没有说话。
一阵风从东侧窗户吹来,正对着软榻处,侧旁烛台火焰闪烁。种苏小心起身,轻手轻脚走过去,将窗户半掩,又将蜡烛的灯芯挑了挑,再轻手轻脚回到软塌,重新坐下。
“陛下?”种苏小声轻唤。
李妄似乎睡着了,呼吸趋向平稳,眉头仍旧轻拧着,还未完全睡熟。
种苏坐在案几对面,李妄半靠在枕上,头侧向种苏这方,安静躺着。
窗外细雨轻风,殿中静谧无声,静的种苏几乎可以听见李妄的呼吸声,种苏想到了端文院的热闹,与这里简直如同两个世界。
不止是今日,无论何时来,这里总有股清冷之感。
种苏待李妄熟睡后再走,这等待的过程中,不由得想起一些事。
李琬说李妄是六岁时被踢出心疾,这么多年来,便一直深受心疾折磨吗?
李妄的面容在灯下有些倦怠,憔悴,却仍然英俊,哪怕病了,气势依旧不减,依旧是令人惧怕的帝王,如今他的身上丝毫不见软弱,曾经的伤害仿佛亦消失无痕,无人可知。
然而它们并不是真的消失,一直在折磨着李妄,或许还要折磨一生。
而这样的疼痛却是旁人无法取代的。
种苏注视着李妄睡着的面孔,他睡着时的样子要比醒着时温和一些,更像宫外的燕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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