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,眼中泛着嗜血凶光,疯了似的朝他胸前的窟窿涌去。
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,但丞相明显对它极为看重,或许这就是他从不示人的底牌。
那么,抢来亦或毁去便是。江槿月神色一凛,抬手轻唤:“缚梦。”
同样看得极为不适的缚梦当即凌空而起,笔锋游走间,肆意挥洒漫天血雨,将清冷月光染得一片鲜红。血光如铺天盖地的箭雨,很快在丞相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血光分明凶狠暴戾,却仿佛有所顾忌,并没有对他下死手的意思。
满身透着不祥气息的狰狞伤痕,丞相却笑得愈发从容,满眼狂热地盯着手中物什,哆嗦着替它抹去血渍,渐渐露出它本来的模样。
他将那东西随手举起,目光幽暗:“江小姐,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江槿月微微眯着双眼,饶是她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,也察觉到了它的不同寻常。
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东西,竟能让缚梦绘出的血光主动避让,似是不愿与之相争。
那东西小巧玲珑,远看像是青铜质地,其上似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,每个字都散发着微弱的光华。
幽幽蓝光,盈盈如星辰。仿佛是沉寂多年,终得重见天日般,它迎着漫漫血光,现出皎皎星河。
江槿月莫名觉得,这东西她一定曾在哪里见过,就像一位很熟悉的老友。
星河缓缓流转,那些小字慢慢清晰了起来,字迹繁复瑰丽,子丑寅卯、乾坤屯蒙,与眼前鲜血淋漓的场面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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