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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航和他碰了下啤酒罐,灌了几口冰啤酒。
……他们其实也没能想到。
那天的经历直到现在回看,依然恍惚得像是场荒诞诡异的梦——骆钧作为直系亲属办理了死亡证明,遗产公证处的人带着骆枳的遗嘱来,交给他们骆枳留给他们的东西。
他们坐在桌前懵着不会动,匡砺已经把那几份剧本锁进公司的保险箱,离开了会议室。
再然后,没多长时间,匡砺就亲手把简怀逸送了进去。
他们设法收集证据,《火苗》剧组龚导演的那位助理也联系他们,替人转交给他们了另一部分更据实的证据。匡砺用这些证据送那位简总彻底翻不了身,还去了那天的庭审现场。
“我后来还去见过他。”匡砺知道方航想问什么,沉默了一阵才开口,“他看起来还算体面。”
简怀逸见他的时候还算体面。
虽然穿着囚服,人也狼狈了不少,早没有骆家养子当初的风光,但也没有歇斯底里地闹,甚至还和他握了握手。
“愿赌服输。”简怀逸対他说,“我想过这种后果,不意外。”
“他那时候已经从骆承修口中知道,淮生不是他抢得走的,他比小骆总差得远。”
匡砺说:“他说他対那家人的德行也早看得清楚,猜到了会有这一天,早知道当初就该答应下来。”
……
当初骆枳不是没和骆钧提过,把自己所有的股份和继承权都给简怀逸,让简怀逸离开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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